吃鲸鱼的宇宙人

《心花路放》:走吧,哪里都好

苍山洱海,苍山洱海,如果我曾对云南大理有过一点点想象,那么它一定是如郭沫若先生说的那样,风花雪月古城开,洱海苍山次第排。我应该会看见曝露在云霞间的群山,黛绿无边,洱海相依,清波入梦。可惜《心花路放》可以为角色筑梦,灭梦,又再圆梦,却无法满足我对大理的设想。失望在所难免,又觉情理之中,毕竟宁浩拍过遍地烟尘的重庆森林,也拍过滚滚黄土的西北荒漠,每一个都与《心花路放》的氛围和情感分明不同,似曾相似的大概也只有失意男人的内在困境与别致的叙事技巧了。

故事很通俗,说白点就是男主人公耿浩遭受婚姻失败,迟迟走不出打击,在兄弟郝义的劝导下用一场旅行恢复情殇。有趣的是,相似的故事也发生在女主人公康小雨身上,是耿浩的歌为她筑了一个大理梦,点燃了她用大理之旅治疗情殇的决心。旅途从最初的愉悦渐渐让她心生厌倦,就在离开大理的时刻,两人相遇。也只有对这两条故事线的处理手法让我在《心花路放》里看到宁浩,他刻意制造出两线平行的错觉,对于大理,一个向往,一个逃离,就在观众等待他们命运交叉的那一刻,答案竟是缝合。他讲两段情殇,却是一段爱情的因果。

曾看过影片《欧洲性旅行》,失落的少年用一场前往欧洲的冒险来扫去失恋的不快。而《心花路放》这场三千公里的治愈之旅,在“人生导师”郝义的规划下,也正是一次企图用性来治愈情感破败的冒险。但无论是被努力高举的泡妞大旗,还是因回忆而被标记为雷区的大理与歌唱,都成为了耿浩给自己的借口、错觉与谎言。他胸有成竹地告诉自己情感可以理所当然地被新欢替代,只要找到了,成功了,就是放下了,但每一次的刻意与急切只会倍显狼狈。他把自己投射到非主流男孩身上,想借他人之手宣泄对第三者的痛恨,又把前妻投射到公关女郎身上,想借他人之口宽慰内心的耿耿于怀。而那代表缘分的小狗,他寸步不离。

电影讲爱情,也在讲生活。生活处处有阴影,或许是破碎的理想,或许是沉重的负担,这爱情创伤是人生的一部分,也不过是区区一部分。他们都以为迈出脚步、踏上旅途就代表走出阴影,就代表放下,他们都在想象中找了一个目标,找了一个目的地,让它成为遐想的完美世界,企图用到达大理来退散阴影,但旅途其实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时间,逃避还是面对,仍然待选。走出,应该是面对,还有割舍。

那就走吧,哪里都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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